2008年7月7日 星期一

芬蘭創新系統 值得借鏡

這一、二年,台灣熱烈討論西北歐國家的創新,其中的芬蘭經驗更是倍受關注;大家對於芬蘭如何在過去十年創新突破,造就今日在各項全球競爭力指標上的亮麗成績特別好奇。芬蘭創新系統被視為具有高度政府承諾、創新政策驅力的領導型國家創新系統。

1990年代,芬蘭率先以「國家創新系統」的概念與架構,來制訂科學與技術體制。從歷史沿革來看,芬蘭科學與技術組織架構在1980年代即已完備,六大機構在此期間均已陸續成立,其中最重要的機構就屬國家技術處。

國家技術處的「科技專案」,透過制度規範,在執行的過程中特別要求產學間的平行協作執行與網絡,促進不同利害關係人組織間的協作與互動。而從創新政策治理的觀點而言,整個創新系統運作的良窳取決於其「整合」的程度;在2005年OECD的創新系統個案研究報告中,芬蘭模式,被著墨讚許的即為其高度整合的網絡機制。

從實務的經驗領域來看,芬蘭政府透過區域性的「技術中心創新前瞻」活動,整合群聚的效應與研究,發揮「區域創新系統」效益。各區「地區創新系統」的基礎成員包含:就業與經濟發展中心、技術研究或育成中心、大學、大學研究中心、技職院校、卓越中心、地區企業、科技園區。這些機構彼此建構緊密的網絡關係,其中,Nokia扮演著相當重要的領導角色。這樣的科學與技術體制與政策,替芬蘭建構了緊密的網絡效益與根基。

2006年初,國家技術處更名為國家技術與創新處,以強化對創新的推廣與系統思維,避免過去只從科技面考量,希望從過往僅從研發資源投入與產出的直線思維,轉化為對複雜回饋生態系統的關照,期望凸顯在知識經濟與全球化競爭中,未來芬蘭在整體社會資本的強化,以及生活創新的經驗創造。

這樣的轉變,有其相對應的思維轉折與政策作為。

首先,知識活動或無形智慧資本成為盤點的對象。如何讓廣義的知識流可以在開放的疆界系統中自由地往來,是一個議題;而在知識外部化的歷程,不僅強調關係的建立,更關心所有的行動者如何在知識流通、自然互動、學習與協調的各種合作機制中,在知識外溢的同時,亦能將知識內化並鑲嵌在自己的創新系統或生態中。

因此,在實際實務上,國家創新系統即為「國家級」知識管理系統,創新實踐的結果成為跨組織間,協調合作共演化的結果。而知識的產出則呼應不同創新環境下的多元創新類型,如新產品、技術、服務、組織、流程、商業模式、生活樣貌等。

相較於以往,整體生態系統的建構更超越單一產業的發展或補助,更多無形的資訊、知識、人才、資金等在虛擬中串流,也因此需要知識管理的機制,讓知識的利用、創造、分享、流通、獲取、加值等各項活動可以順暢進行。

再者,未來研究與前瞻預測,在芬蘭政策循環中的整合對話角色,更為重要。芬蘭在1970、1980年代即已致力於foresight與forecast的研究與活動,更於1992年成立未來研究中心。

可以預見的是,未來研究與前瞻預測社群所提供的知識網絡,對於經濟、社會、文化、環境的討論與整合,對於國家創新政策的決策與治理會產生重要影響。

(作者分別是政大產業創新能耐平台計畫兼任助理、政大創新與創造力中心經濟部技術處產業創新能耐平台計畫分項主持人)

【2008/07/06 經濟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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